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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静nbsp苔藓火车amp女

 

唐小静女80后教师河南禹州市人

有小说散文见于《牡丹》《原野》《警界参考》《鉴湖》《奔流》《新疆文学》等刊

苔藓火车

火车穿过卜兰镇,远远地把它抛在身后,带着某种遗弃性质的逃离,我离开了这个灰扑扑的小镇。

没有人知道我来过,你自然也不会知道。我甚至没有去你栖身的地方看一眼,我想象不出它的样子,是像个小馒头一样聚拢的坟丘,还是平坦散漫的土包,或者是公墓群里规整如仪仗队一样的水泥墓碑,可是即便我与你近在咫尺,又能怎样?我依然是那种曲缩成团的性格,就像当初我的离开,我只是不愿意去面对。我的抗争和懦弱历来都旗鼓相当,我几乎一次也没有战胜过它,它在我体内饱足生长,像一个肥壮的虫子,我讨厌它,可也拿它无可奈何。

你的事情是邹小丽告诉我的,这个女人的面容我已经完全认不出了,她的脸已经成为整容流水线的模本,她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有钱人,她的话依然碎且多,瓜子皮一样扫不净。可是有一句却困住了我不耐烦的脚:“你知道吗?祁侠死了!骨癌!锯了一条腿也不管用。”

火车穿过密集的隧道,世界我眼前明明暗暗,催眠般循环往复。我的记忆里伸进一束追光,在强光下,一切都无所遁形,甚至纤毫毕现。

十六年前,我们三人也曾乘坐这样的绿皮火车,那时的青春取之不竭,你坐在我对面,我和于梁坐在一起,一路谈笑、打牌、看风景,快乐像奔突的泉水。火车上的人稀稀拉拉,我和于梁会趁你下站台或上厕所时吻一下,带着偷情般的刺激,可是这厢吻刚脱唇,抬头却见你眼水晶亮地看着我们,“于梁,比赛吃毛蛋咋样?”你剥开一个,那内核已初具胚胎状貌,透明的躯体被一层霜翳般的薄膜包裹,里面有蜿蜒的血蛇,你的嘴角带着一丝逞强的笑,悠悠然地把它塞进了嘴里,“怎么样?是男人就来一个!”于梁打趣你:“男人吃毛蛋为壮阳,你吃毛蛋为哪般?”其实那时我已经和于梁在一起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所以在随后不久恨恨地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不是一个习惯把内心所有都宣之于众的人,坦诚不是我的标签。

可是现在我要向你坦诚的是,我们的三人行,除了你的主动请缨,还因为你总是泛滥无度地夸我,这让我在于梁面前颇有面子,所以我乐于带你。并且我知道,于梁对你不感兴趣,这让我觉得相对安全。没有几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野气横生的女孩,我这点卑劣的小心思在我的感情史上屡屡作案,那时就害得你成为群嘲的对象。她们笑你是瓦数超大的灯泡,你也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的确,你很强大,热带雨林般的性格体质一度让我钦羡,所以,我至今还恍惚,我是不是辗转在梦里,你真的死了吗?

可是邹小丽红口白牙地说你死了,她说得时候没有丝毫情绪,就像在说今天又堵车了一样稀松平淡,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并且我发现,一开始不喜欢的人,过去了很多年,就算经历人生磨折,喜欢的东西会变,可不喜欢的还是不喜欢。

你同样鄙视并厌弃着邹小丽,当年你曾痛心疾首地质问我,邹小丽甩掉的咱再捡起来,有意思吗?再说了,能跟邹小丽那贱人好的,人能好到哪去?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额头的疤痕一跳一跳的,好像在跟随着你的情绪律动,那疤痕是你自己拿砖头拍的,血流出来的时候,邹小丽和她那帮兴师问罪的死党都作鸟兽散,之前她们还扯着我的头发,说我是婊子养的贱人,专爱抢人家男朋友,你用惨烈的方式护住了我。我抱住了你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伤口在卫生纸上洇出夺目的红。我的眼泪涨了潮般汹涌,你拍拍我,说这妮子不地道,不震她一下她没完没了。果然邹小丽再没找过我的麻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那时我已沉醉到和于梁在一起的感觉里,说实话一开始我也不怎么喜欢他,总觉得上了大学不谈点恋爱就可惜了,虽然我们只是些自考的散兵游勇。虽然他和我一样附生般被动,可是一旦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我就越来越依恋他。我们把夫妻间该做的事都做了,只差没生个孩子了。

火车停了下来,在中州站稍事歇息,这行将老去的机器是喘着粗气工作的。站台上的小贩都云集过来,卖肉夹馍的、糖葫芦的、咸鸡蛋的、各种饮料的……旅客们有的舒展着筋骨,踱到站台上抽烟解乏,有的提包挈箱,怀抱着回归之喜消失于人潮。我忽然觉得,中州站是我的目的地,我要回到广海路商学院的宿舍里,那宿舍老旧阴暗,我们常常躲在楼梯口吓人。我甚至看见了黑暗中你窝藏的身影,听到了水房滴滴答答的响声,以及室友们来回踩踏的脚步声……或者,我要回到王寨村里,那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各种夜市小吃夹道横塞,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我爱情的小窝。

十四年前的王寨村,许多小饭店、棋牌室、一元店、夫妻用品店、黑诊所杂陈其间,各色自以为牛逼却猥琐的人分布散落在各个角落。各种人间乱象聚结于此。警车常在这里轰鸣而来,喧嚣而去,看热闹的人们像鸽群抢食般簇拥围拢,一会又四散开来,留给人们一片短促的谈资,我和于梁就租住于此。那里的生活成本低,炸串一毛一串,配个烧饼才一块钱。肉丝面一块五一碗,可以吃到撑。那时我们经常在这种小馆子里吃饭,你和于梁老是争着付账,你早早就打零工赚钱了,手头比我们宽绰。那时我以为幸福不过如此,无序拥挤混乱在我眼中却是缤纷可亲的市井气息,我甚至一度爱上那里的不堪。即便让我和于梁终生蛰居于此,我也乐意。那时候我们常常站在筒子楼顶层,看纵横交错的电线,看熙来攘往的人群,看着看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大门,我们就知道你来了。那时你常来蹭饭,我们常搭伙做一种番茄鸡蛋捞面,面煮好过水,番茄炒酱,加洋葱蒜薹,码上黄瓜丝,泼上蒜汁,淋点芝麻酱,色泽喜人,吃起来也清爽。考试前,我们三人就一起去八角楼里复习。

你是否还记得那一晚?我们喝了啤酒吃了螺丝,你脸色酡红,突然涎皮赖脸地要求留宿,小屋酷热难挡,我们就把凉席铺到了楼顶,起初三人像聒噪的蛐蛐,后来你渐渐没了声响,风在耳边旷荡,你的鼻息渐渐沉稳。于梁突然兴起,我们就在你侧卧的身后悉悉索索地做爱,无耻又无畏,那真是一段快乐又堕落的日子!那些无处安放的荷尔蒙,化身一场场性爱的雨,淋漓飘洒在年轻的身体里。明天权且不想,只耽溺于这最原始的欲望。第二天的你不知是否察觉到什么,半痛心半戏谑地用手支起我的下巴,拖着长腔念白:可惜了!可惜了!纵然生得好皮囊,便宜了那四眼于梁!我笑骂着去追你,心里又有一点羞赧,你夸张地叹口气摇摇头,背起帆布大包,跑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毕了业,找到了工作,然后买房结婚生子,扎根在了中州市,你的轨迹也和我们并行不悖,我们熟知对方的生活方式和一切人生细节。我们会经常聚个餐唱个K,你的孩子和我们的孩子经常在一起玩,甚至我们可以结为亲家,这些画面被我们口述和脑补了很多次,那时年轻笃定,觉得命运已一手在握。却不知,它已经恶意分叉。就像这列火车还是会开走,中州站说到底不是我的目的地一样。

火车进入丛林带,轨道像一条中分的发缝,最近的时候,我的手可以捋一把叶片,像怀揣心事一样把它藏入口袋,等它慢慢枯萎干涩,化作齑粉,风一吹无影无形,它的荣枯记忆也一并化为乌有。就像此刻的你,肉体同记忆沤烂在泥土里,而我却要背负着它继续前行。

人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会格外执着揭秘,那是勇敢者的游戏,比如你。可是我却一走了之。表面上我早已忘却并解脱,我的散缓的人生好像并没有因此而饱受影响,可是我的胸膈间却食而不化地藏匿了一段陈年公案。甚至一度影响到我的消化。

那天的事像手工上色的照片,鲜明却失真。以至于我常常去怀疑它的真实性。并把它和梦境混为一谈。就像现在怀疑你的死一样。说不定一个激灵醒来,你和我又活在不同的空间里,各自忙着手边的事。死亡不过是岁月深处迎候你的接站人。

我像往常一样从坐着火车,从中州站下车,回到王寨村,带着老家盛产的酱牛肉,风湿热稠密,估计一会暴雨将至,我满心欢喜地期待一场极端天气,我们三个可以喝着啤酒就着酱牛肉,看外面粗如白链的雨。享受着蜗居里紧实细密的快乐。

我给你的呼机上留言:我已下车,给你们带了酱牛肉。一会见。

我甚至还想象了小别后欢爱的浓度,身心激荡在回归的路上。

你曾经不解地问我:“男人真的有那么好吗?”我诡秘地笑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可是跟一切狗血俗套的桥段一样,你试了他,或者未遂,我已不得而知。

钥匙转动完锁芯,门欲开时,发觉被里面的褡裢反锁了。屋里撕拉扯拽的声音让我心慌,意识开始乱舞,预感像暗处蜂拥的飞蛾。扑面而来。

屋里好像就你一个人,我第一次以审视的姿态看你时,发觉你身材挺不错,腿修长挺直,肌理细腻光洁,锁骨像一扇振翅的蝴蝶,你的眼睛里泛着青瓷一样的光,你坦然自若地和我对视,好像羞怯是留给我的。你指着窗口,态度不逊地说,你男人跑了!我挥起手打了你的脸,揪掉了你几撮头发,又挠了你一脸血痕,像泼妇一样用最脏的字眼骂你,但我又一度恍惚,这段暴力戏码是否是梦境产物?我因不解和愤恨无处宣泄,在梦里找到了出口,我无法证实。

我从筒子楼里走出来,头有点晕,那一天的雨没有如约而至,空气依旧燠热难当,我走出街口,只觉得耳间嗡鸣,一辆救护车抬了担架匆匆往里走。后来知道,那担架是抬了于梁,这个怯懦和性欲一样多的人。在你开门的一瞬选择了跳窗,一楼的高度决不至于使他出事,他只是被一截老化的电线击倒了,这闹剧没有变成彻底的悲剧,于梁没有死,但是很多年以后,你死了。

我在小诊所里买了安眠药,我绝非想死,我只是想让自己沉睡,用睡眠去过渡这一段不堪。我在小旅馆里过了几天暗无天光的生活。醒了吃,吃饱服药继续睡。预计三人共欢的一块牛肉,被我啃食殆尽。

清醒后街道上已经暴雨成河,没腿深的雨水冰凉地刺激着我复苏的神经,我买了返家的车票,扎根在老家,也是家人祈愿已久的。我一个人度过了悲哀反刍期,之后很快工作结婚生子,日子平铺直叙,你的消息断断续续地传出,你留在了中州,在一个宾馆里做到高管,却一直单身。别人风言风语提起你的时候,总有暧昧的目光游移到我脸上。那是隔了多年依旧兴味不减的八卦心。真不知当初我们做了他们多久的热闹谈资。

我也曾经穷思极想你的动机,难道你察觉了我的心思,不甘心做陪衬所以刻意报复?还是你对于梁早就心有别样,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尝试一下男人而已,所以挑了最近的下手?或者你就是想让我看清于梁的实质,所以不惜以身试法?一切说辞都饱满有理,却又都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曾反复论证,但结果也不过是越证越乱。

我是在前天收到了你家人邮寄的包裹,地址是我的娘家。里面有很多我用过的东西,包括钥匙扣,旧的准考证,一元店里淘的发卡……经过光阴的浸渍都变得斑驳老旧,唯有一个吸水鸭的毛绒玩具,还是簇新的模样,我惊奇于你如何使它逃过时间之手,捏捏它的翅尖,里面传来一阵声波干扰般的噪音,再往下听,清晰又模糊地传出了一句:对不起,我喜欢你。

时间是真相的宿敌,像干涸的河床终于显露出河底的风光。

火车即将驶进我的故乡,这是它最后一站,也是退役前最后一班,列车员语带煽情,对这暮年故友恋恋不舍。车窗外,田畴河流坡地都匆匆而过,余晖遍洒,亮烈如血焰,温暖中又带点凄清。我闭上眼睛,车轮仿佛永久停滞,时间和时间撕扯胶着,直到我的脚下长出藤蔓,布满苔藓。

(完)

女人初心

前言:泰坦尼克号结尾,老露丝说:“女人的心是一片秘密的深洋……”的确,女人的心是厚腻乌沉的海水,有阳光也无法穿透的幽暗,似乎难以捉摸又无迹可寻。实际上,女人的心既是神秘的海,也是清浅的滩。既深不见底又一览无余。

公元年,王映霞面对着镜头,用略带软糯的杭州官话娓娓道出:“我所要的是一个安安定定的家,而郁达夫只能跟他做朋友不能做夫妻,所以同郁达夫最大的分别就是,我与他性格不同。”

尽管岁月侵袭剥蚀,92岁的王映霞眉目间仍依稀可见当年“杭州第一美人”的风采:肤色白皙衣饰雅洁,更有一种千帆过尽后的从容恬淡。

把时间拨回到年1月14日,王映霞19岁,已是一个丰满腴丽鲜妍明媚的少女,自身所发散出的熠熠华光,刺射了郁达夫阴郁的双眼。从此,郁达夫对她一见倾心穷追不舍。

作为一个不谙情事的19岁少女,郁达夫吸引王映霞的无非是作家的光环和其潇洒的气度,当然还有郁达夫追求她时不顾一切地炽热疯狂。

少女的心总是善于织梦的,面对一个已婚男人排山倒海铺天盖地的灾难式攻势,任是再理性的女子也招架不住,于是王映霞缴械投降了,当然,切断王映霞退路的还有郁达夫那率真露骨的《日记九种》,记载了他们恋爱欢好的细枝末节。包括何时表白,何时接吻……在20世纪20年代,这种把情事大白于众的做法不啻于一颗惊雷,人们在震惊的同时,也想观摩一下大才子是如何虏获美人的。王映霞虽怪其孟浪,却也无可奈何。懊恼羞涩又甜蜜地投入到这段让她花开欢喜的爱情里。

才子佳人的戏码演绎至此,戏台上就会拉下帷幕宣告结束,底下观众都会带着余味去脑补神仙眷侣的美好生活,的确,在最初的几年里,两人的浓情蜜意一直都是如影相随的,花前谈心月下散步,事无巨细滴滴点点都是要密语绵绵的。王映霞不善烹饪,郁达夫就带着她一家馆子接一家馆子地去吃,久病成医久吃成厨,终于王映霞可以自如游刃于刀案锅勺间了。

起初王映霞也待他极好,把家务和收入打理地井井有条。还总是炖上一锅浓酽的黄芪老鸭汤,以期治好他的肺病。在她晚年回忆这一段生活时,字里行间温情毕现:物价便宜,银洋1元可以买一只大甲鱼,也可以买60个鸡蛋,我家比鲁迅家吃得好。

可是在爱情的浓度渐渐被生活的庸常所稀释,郁达夫作为作家的神秘感也慢慢消弭殆尽,他性格中潜隐的缺陷一一凸显:嗜酒、敏感、多疑、动不动地离家出走和与前妻的藕断丝连。虽然也是名士习气率性而为,可真过起日子来,却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此时的王映霞应该还是爱他的,他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轰烈浪漫遐迩皆知的情事也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跟着这样的大才子大作家,享用他才气名利的同时,也得忍受与他才气并蒂连生的诸多缺点。当神仙眷侣堕入凡尘,所面对的也无非是柴米油盐生儿育女的辛苦琐碎,再横溢充盈的才华再如雷贯耳的称号都显得苍白无谓。不知道王映霞在屡屡看到烂醉如泥的郁达夫时,会不会对委身于这个任性疏狂的男人感到无奈和后悔。王映霞在自传里曾引用曹聚仁的话:“诗人如果住在历史上,他是个仙子,诗人如果住在你家的楼上,他就是个疯子。”

于是罅隙在虫吃鼠咬的流年岁月里慢慢变大,直到成为不可挽回的裂痕。

王映霞骨子里应该是个爱繁华热闹的女人,女人的虚荣当然也有,而郁达夫则惯于独处懒于社交。于是能言善饮风情有味的王映霞就成了“风雨茅庐”的代言人,眼波流转间旖旎万般,丰肥的体质配上醇熟的情韵,自然招来了不少裙下客,出轨与否因岁月迢迢,相关人等均已作古,无确凿证据而尚无定论,但暧昧一定是有的。女人的出轨,除天性放荡外,最大的原因无非是对丈夫失望不满,此时的王映霞对郁达夫已经哀怨丛生了。除了上述所言,还包括郁达夫频频以妾称谓她,并没有达成郁当年的承诺(三年内若没与原配离婚,就自杀),郁达夫将浪漫激情全部投注在了恋爱和蜜月阶段,这种汹涌恣肆如火如荼的爱,太容易和此后的平静冷淡形成落差,于是王映霞曾在信中不无幽怨地说:“别人都会在文章中称赞自己的妻子、爱人,只有你,一结婚后便无声无息,就像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这个人一样。做你的妻子,倒不如做个被你朋友遗弃了的爱人来得值得。”哪怕王映霞曾一度想去福建陪夫,都被郁达夫拒绝,因为他要维护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放旷。

于是,“风雨茅庐”就真的成了郁、王婚变的风雨之地。

《毁家诗记》的发表彻底撕裂了夫妻间残存的缀连,郁达夫在展现他文采诗兴的同时,也把王映霞塑造成一个拜金慕贵纵情任性的女子。他的“暴露癖”至此也达到一个顶峰,极端的性格使他对待王映霞的态度有着云泥之别,爱时捧之为仙恨时毁之为鬼,当初恋爱时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如今分道扬镳了也事无巨细地大白于天下。自虐及虐人恰似一把双刃剑,伤害了王映霞的同时,也刺伤了他自己。

王映霞在晚年回忆她最后离开新加坡时说到:“我离开郁达夫,拎了一只小箱子走出了那幢房子。郁达夫也不送我出来,我知道他面子上还是放不下来,我真是一步三回头,当时我虽然怨他和恨他,但对他的感情仍割不断;我多么想出现奇迹:他突然从屋子里奔出来,夺下我的箱子,劝我回去,那就一切都改变了……”

而这厢,郁达夫面对王映霞的离去,声泪俱下地对友人控诉:“她真的变心了!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他不知,王映霞举步维艰地回了多少次头。

无论怎样,错失的还是错失了,能失去的就不必再回头,能回头的就不会失去。谁能保证他们和好后不会再度决裂?

于是年4月4日,王映霞风光大嫁,与钟贤道举行婚礼,按她自己的话:“既不要名士,又不要达官,只希望一个老老实实,没有家室,身体健康,能以正室原配夫人之礼待她的男子。”钟许诺:“我懂得怎样把你已经失去的年华找回来。”

三年后,郁达夫被害于苏门答腊岛,尸骨无存。

钟贤道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在与王映霞生活的38年时光里,他温火慢煨的爱贯穿始终。他们的女儿钟嘉利曾说,父亲在写信时就称呼母亲为“老心肝”,从这称呼里,钟贤道对王映霞的宠溺可见一斑。王映霞说:“他给了我许多温暖安慰和幸福。对家庭来说,他实在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好祖父、好外公。”

女人初心,无非如此,清澈明晰,一份踏实的爱,不折腾,不闹腾。如静水流深,虽无惊涛狂澜,却恒定永久。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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