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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大叔你不是Leon,我也不是M

 

你一直对某人有好感,但尚未到爱的程度,某天TA做了个动作,可能只是掠掠头发,你突然感到爱的闸门被打开。这就是这场爱的事件中的关键点。关键点也有可能使事情向坏的方向发展,在库切小说《耻》里,教授在和女学生幽会时突然吟诗,“(诗)增加了两人的距离,他又变成了老师,学者…”女学生本已被撩起的兴致顿时消失。所以,我们成不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的Leon或Mathilda,也许不是因为不够好,而是有些事碰巧没做对,身上有些东西(比如气味)对方刚好不喜欢。仅仅如此?就只差这么一点点?遗憾吗?当然,但也只能接受。(乐观点,说不定让这场爱毁灭的关键点,会成为另一场爱中升华的关键点)

花边君

大叔

文·潘小诺

再见大叔,已经是两年后。

我用力地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如此反复,他还没在我眼前消失。

广州,某家自助餐厅里,时间还早,客人不多。我看见他和他的同伴打了个招呼,起身,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他在我对面的位子坐下来,说,丫头,好久不见。

嗨,好久不见。你……好像白了好多。

下一秒,我恨从我嘴里飘出来的每一个字。什么烂开场白?人家白不白关你屁事?

他笑了。他的声音还在我脑子里回荡,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我以为那一刻他脸上的笑是嘲讽。我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收紧因之前胡吃海塞鼓起来的肚子。

之后我们聊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甚至我都忘了我最后是怎样回家的。但我记得他后来挠了挠头,说,我不愿意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他西装革履,一副城市精英、黄金单身汉的模样,身上古龙水的味道闻起来精致又昂贵,就连隔壁桌和男朋友一起来的美女都在偷看他。他说,他不愿意我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我也不愿意他看见现在的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不知道他会是出于什么原因,又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这里。

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他的那个状态上。一位独居的,邋遢但是很帅的大叔。

已经忘了我是怎样认识他的了,只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在我面前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整个四人份的披萨。后来聊得下去,大概就是因为我们都爱《这个杀手不太冷》吧。

我说他常常让我想起那些民谣里的故事。只是,故事里的主角都是女孩子。莉莉安,玫瑰,傲寒,还有那个在北方的南方姑娘。

他说,是不是因为他养的是只猫。也许,他应该养条狗,金毛或者阿拉斯加。

我说,不如你养条蛇吧,直接在头上盘条头巾就可以去人民路上卖艺了。

他骑着他破旧的小电动车来找我,说要带我去环洱海。看着一米八几的他夹着拖鞋坐在那辆小小的电动车上,整张脸被太阳晒得乌漆发亮,我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们到达喜洲的时候,他扭过头对我说,不如我们玩故事接龙吧。

故事是从一个半夜出门倒垃圾叫阿强的男人身上说起的。由于他老男人的情怀和我90后的脑洞,故事从正剧开始到后来的武侠言情惊悚悬疑喜剧伦理科幻一路跑偏。

最后,我说我受不了了,我投降。

我看见后视镜里他皱了一下眉,他说,好,那接下来不如我们说说阿凤的故事吧……

在我们认识刚好两个月的时候,我要离开大理然后回学校了。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他正筹备开张的青旅的院子里用他的投影仪和白床单看电影。其实我全程都在走神。这期间我时不时地偷瞄他,发现他的眼神是放空的。我们各怀心事,像上课时东张西望顾着开小差的小学生。

电影放完,我们如释负重,却又陷入了尴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们的沉默持续了好久。

终于,我说,不如我们听听音乐吧。

我把他的笔记本拿过来,打开播放器,点一下播放键。陈粒的声音像是四方围绕过来。

“口不言是笨,眼不看是蠢……”

他靠了过来,在我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慢慢靠近,我闻到他身上带着岁月腐朽的味道。

我怔住了,才过而立之年的他,明明还很年轻啊。那一刻我有点难过,就别开了脸。他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说,对不起。

后来,不可免俗地,我们就渐渐变成了只是对方通讯录里的一个名字。

我一直觉得我和大叔之间的故事像是一个段子,黑色幽默的那种,当然,没有那么深刻。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纠结故事为什么会结束得那么潦草。可是后来我终于释怀了,故事点到即止就好,再继续下去,说不定故事就会演变成事故。

毕竟,我们的生活不是电影。好的结局当然是美好的,但不好的结局,故事的本身并不会因为形容词而变得唯美。

那次重逢之后,我们又见了一次面。

咖啡厅里,两杯美式,一份慕斯。我玩手机,他吸烟。

他把架在左腿上的右腿放下来,再把左腿架在右腿上,然后问我,我们后来为什么就没有后来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笑得没心没肺,开玩笑似的说,因为你不是Leon,我也不是Mathilda呀。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呼出,透过那一小片混沌,我看见他紧皱的眉和半眯的眼。他低头摁烟头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笑了,他说,丫头,你真是……

他的话没说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而我,接下来就一直在想刚刚那个不恰当的比喻。

分开的时候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再见,大概我们都知道那次见面不过是给事情一个了结罢了,再不再见已经不重要了。就像走一个流程,相识,别离,淡忘,重逢,再疏离,最后沦为陌路人。这都需要一个缓冲期,不是吗?

以前大叔说过我是一个悲观的人,我告诉他我只承认一半。因为,我只是不喜欢对一件事情期待太满,也允许事情的走向在我的意料之外而已。就像我很坦然地接受一些人从此留在我的生命里,也接受一些人只是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一下下。

面对失去和得到,有时候真的只需要拿出在徘徊于剪短发还是留长发时候的纠结就够了。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一年前自己在笔记本里写的那句话——那时候我长发及腰,但总是不喜欢洗完头之后湿漉漉的像要长出苔藓来的感觉,你说有一天会帮我把头发吹干,可是,我等到头顶长满蘑菇你也没来。

幸好,后来我喜欢短发。

潘小诺

制作

花边君

这个杀手不太冷剧照

花边阅读

huabianyuedu

花边阅读·文艺连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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