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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犯罪片为什么这么酷

 

文丨李小飞来源丨开麦啦(ID:la-camera)

罗泓轸导演的《哭声》在戛纳创造了韩影璀璨的光彩,一出隐伏于偏僻乡村深处的血色疑案投射在西方的视野里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除了导演本身极具创新性的类型融合手法,更关键在于延续了韩影犯罪类型模式一贯的符号元素:对于韩国本土警察制度凌厉锋锐的批判、骤然迭起的悬念浮浪、自抉失落的纤弱女性、深邃荒寂的死亡宿命……《哭声》中传递出的死亡潜影在罗泓轸的镜像中恍若一种魔幻的宿咒,这种幻影随行的宿咒在大量的暗色韩影中都有迹可循,逐渐固化成一种稳定的悬念构置的元素。

《杀人回忆》

在我的韩影记忆中,暗色宿命中的死亡寓言仿佛更属于大量荒然神秘的村庄,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都会从摇曳的芦苇荡中惶然升腾,层层叠叠的血色迷雾在沉郁的山影间弥散聚敛。荒寂空旷的夜幕下,一个神秘的怪客在滂沱的雨水中踟蹰而行,鲜红的血水顺着流动的雨滴不断震颤而下,碎裂在断谷深深浅浅的泥潭间,摇摇晃晃的水影缓缓倒映着怪客凄厉的面孔……每一次夜色的骤然来袭,每一段雨季的喧腾启幕,都预示着一次狡黠的脱逃,一段奇异的追逐,一场荒诞的情杀。

《苔藓》中光怪陆离的村落

在大量的韩国犯罪影像中,这种魔幻绮丽的血色谋杀也只有在村庄中才获得了圆熟的悬念节奏,也只有在村庄中才最终升腾起人性浓烈炽热的火焰,村庄以一种糅杂着腐朽与神秘的混合气息为韩影提供了最为广阔恢宏的暴力舞台,无论是《母亲》中怪诞变形的荒野之舞,还是《杀人回忆》中凌厉迅猛的巷战追击,抑或是《孩子们》中幻影重重的失踪疑云,《苔藓》中神秘庞大的宗族势力……最震撼的罪恶行径始终离不开“村庄怪圈”,隐蔽封闭的村庄环境往往是人性激斗、善恶博弈最为壮阔华丽的斗兽场。

尤其在韩影中,村庄更被赋予了一种神秘奇异的魔幻色彩,寂静荒芜的旷野间往往就会游荡起罪恶的浮魂,而罗泓轸导演的反类型之作《哭声》更是将村庄推向了一种无法触知而冷漠虚浮的极致化指涉:充斥着更为纷繁的人性险剧与随时倾覆的死亡危机,村庄已远远超越于纯碎的背景版图,更近乎于一种深邃锋锐的人性镜像的表述,大量韩国导演对于村庄的繁复演绎也许冥冥中折射出现今韩国人对于古老文明的一种假想性怀缅,一份对于幽闭空间的异样热烈的痴醉与沉迷。

韩影中的村庄以颓败坍毁的灰色形象不期然间与人性的衰竭/沦丧相契合,因此,村庄更像是人性凄楚怆然的合围之境,对于村庄文明的出离与逃亡隐喻着现代韩国人对于现代都市文明的期求与渴盼,村庄已经成为血色浩劫与死亡原罪的殉道场。所以,对于村庄的观视也许会成为读解韩影犯罪版图的关键路径所在,韩影犯罪也许可以近似呈述为“村庄暴力美学”。

《哭声》的破败村庄

在其他国家的犯罪电影中,我们很难发现像韩国那样对于“村庄暴力美学”疯狂的痴恋与沉醉。在好莱坞大片中,火爆炽烈的犯罪行为往往发生在都市之内,并且往往是政客名流荟萃的超级大都市,这种群体量庞大的集散地往往为跨国犯罪(《碟中谍》)、政权危机(《美国队长》)甚至是英雄自救(《使徒召唤》)提供了情结释放的舞台。

“都市犯罪”折射出一种强烈而浓重的英雄情结意识,都市之境中穿越云霄的摩天高楼往往象征着一种奋然向上的个体精神,凸显出自我价值的凌驾与超然。“英雄”与“都市”的枪火追逐更近乎于一种浮光荡漾的智慧游戏,繁复华美的都市之光恍若盛大游乐场中升腾的圆盘木马,警察与罪犯在狭小的向心圆盘中捕捉着光与影的游戏,观众缓身步入这绮丽的光影之梦时触知到的也往往只是感官刺激的吉光片羽。

欧美视觉大片中的罪恶之城是一片异样繁盛而宏阔的潮汐线,这其间不断吹荡起英雄救赎的旋风凯歌,英雄救赎的神话也是一座城市顽强生命力的神话彰显。如果说欧美开放的城市之维为罪恶的沦丧与英雄的巡礼架设了一道璀璨靓丽的观礼台,那么韩国暮色深处的隐蔽村落则成为人性撞裂与底层挣扎的末世礁岩:凝固、僵硬、阴郁与枯残。韩影中的神秘村落以封闭化的空间幽塞感为罪恶的孕育奠定出丰厚的土壤。

《老男孩》中的村庄深情拥抱

韩国影人对于幽深村落的痴迷与沉醉其实在朴赞郁的《老男孩》中就已显现出痛苦的创影:老男孩崔岷植最后获得灵魂与肉体双重赦免的失乐园,正是城郊外一片荒芜的村落。漫天的大雪旋转升腾,飘然而下,融化在老男孩枯萎的皱纹上,僵硬的眼眶中不可遏止地喷涌出苦涩的泪水,干涩的散发叠满了雪花的碎片。白色缓缓沾染而逝,恍若一袭岁月殆尽的男孩白发,老男孩紧紧抱着女儿,两颗触知冷寂的心灵在荒野的大雪中慢慢有了燃烧的温度,是救赎抑或是赦免。

村庄在朴赞郁的影像中成为罪恶堕化与信仰得就的殉道场,这也逐渐演绎为韩影的一种默认化的形象符号:村庄与城市决然割裂的空白边缘承载起愈来愈丰厚的人性积淀的力量,与其说幽深的村落环境触动了人性原罪之恶的悄然滋长,那韩国独特的纵横交错的地域环境则在冥冥中庇护了血腥暴力的隐蔽施行,隐伏于荒野狂野间的生死大逃杀因独特的自然掩映而更显颤栗悚然。

奉俊昊《母亲》

较之于银河影像中星罗棋布的街巷暗杀(《PTU》,《意外》),韩国的荒原旷野更近似于一座巨大的坟场,一片荒芜的囚笼。遥渺的山脉与丛生的杂草往往会外化成镜外之外的放逐焦虑:在奉俊昊《母亲》中,竭尽全力为儿子掩盖罪行甚至不惜以暴制暴的卑怜母亲在一滩腥臭血水中,孑然走向摇摇坠坠的无垠荒原,在一片凄惶的山陲冷风中肆意舞蹈。母亲僵硬肢体间所释放的伦理裂变与情感缺失在荒原冷色中被抽离为一种极致纯粹的“残缺诗意”。在奉俊昊聚敛深邃的镜像中,“村庄暴力美学”上升至极端酷烈悲壮的诗情旋律,一首村落纯真人性谣曲的狰狞回旋。当夜幕在大片喧嚣成海的荒原上隐伏游曳时,我们对于千里之外的山影遥望也正是一种沉痛深刻的镜像自反。(正如《熔炉》片尾的年轻老师对着迷雾重叠的雾津的悲凉注视其实是对黑影幢幢的人心世界的一次锋锐剖析)

拍摄于雾津的《熔炉》

我曾在一个雨夜和韩国留学的朋友聊起韩国连绵重叠的山峰水津。她说在韩国的荒原中看见落雨,总会飞掠起无数碎裂的犯罪影像,瞬时间乞求、阴谋、丑陋与私欲总会猛然冲撞在一块,与窗外喧腾的雨声构成一片奇异盛大的犯罪冥想世界,村庄在韩国电影一直承担着社会隐喻/人性折射的变装者的角色。

在《杀人回忆》中,偏僻的村庄时时被裹挟进浓郁厚重的夜色阴雨中,在案件不断被抽丝剥茧中村庄也逐渐撕开静谧沉寂的假面,显示出其残暴、虚伪、落寞与贪婪的暗影。当猩红色的血幕在剧烈的铁轨击撞声中轰鸣摇曳时,村庄在凄迷雨夜中彻底走上了一条失落的自反之路,在大银幕上成为一处神秘而隐蔽的人性岸畔的存在。我们对于韩影的热爱也更多源自对于村庄故事浓重的窥视感与好奇心,村庄故事开始具备愈来愈丰富的仪式性。

在大量早期韩国电影中,村庄就已经显示出不安躁动的氛围。村庄在其纯真宁静的世外桃源的外衣下,往往变奏出生死瞬灭的阵痛、情爱浮沉的怆然抑或是韶光离逝的落寞,村庄成为人生情感/社会震荡的一面棱镜。狡黠的韩国导演们往往能从村庄深处荒芜空虚的原野上捕捉到现代都市文明艰难穿行的血迹,村庄更多成为一处粉墨灯影的茕茕戏台,它在叹咏着韩民族凄楚伤痛的奴隶前史之余(《醉画仙》),

林权泽导演作品《醉画仙》

对现代空虚冰冷的都市文明饱含着浓烈的批判与鞭笞。在最早进入中国观众视野的韩国电影中,李沧东导演的《绿鱼》可谓是都市文明浮潮间或的一首素朴村庄消逝的悼歌。

《绿鱼》

片中年轻的韩石圭在喧腾的都市街头怅然地望着纵横的生存歧路,一个失落的年轻人在黑帮郁郁不得志,在正常的社会齿轮中始终寻不到自己的梦想切口。无奈之余,母亲生活的村庄最终成为他卑微寄居的心灵庇护所。片中最饶有趣味的一个画面在青春陨灭的城市漫游间骤然而生:饱满纯真的年轻人的脸颊(韩石圭)在城市狭小的天际线间被猛然放大,面庞之外的摩天楼群如一群猛兽轰然而起,而城市之外的狭小村庄成为飘渺虚浮的彼岸所在。这样寓意丰富的组合画面就巧妙地遮蔽起人、乡村与都市三者尴尬而破碎的关系锁链。

《绿鱼》城市之外的狭小村庄

《绿鱼》也恰恰成为韩民族城市寓言之外的寓言表达:在80-90年代的韩国经济腾飞中,村庄成为失落于都市文明之外的离逝性存在,它在经济剧变中骤然跌落进城市发展的裂缝中而逐渐成为一处异样纷繁的想象空间,村庄成为越来越多的韩国电影人丰富而充盈的精神空间与艺术圣地。大量陷失于韩国都市漩涡中的人们在对城市文明集体叛逃与出走中总会选择村庄作为心灵最后的归栖之地:洪尚秀的文人电影中,城市生活的失意者们总会选择孤寂而偏远的村庄作为自我情怀隐逸的疗伤地。

《八月照相馆》

在早期韩国电影《八月照相馆》、《周末同床》、《爱人》、《亲切的金子》中,我们都可以感知城市生活庞大的洞空感与漠然性成为悬浮在韩国民族集体心理上的浓重阴霾(城市生活的灰色际缘在欧美电影书写者中已逐渐成为灵魂寓言的新风潮)。在年(韩国经济萧条期)的情色大片《快乐到死》中已经可以窥视出韩国都市社会千疮百孔的情感危机,丈夫在凄冷的月夜手刃出轨的妻子,成片的鲜血倾泻而出,被妻子鲜血湮没的丈夫面孔更像是年的韩国整体社会的情绪凝聚:愤怒、沉痛、阴郁而怨恨。

因此,在城市神话骤然坍毁的世纪末的民族绝望中,韩国导演从城市深邃的漩涡中挣扎而出,将目光凝刻向失落已久的村庄文明(《杀人回忆》、《孩子们》、《爱,回家》)这不仅仅是韩国电影一种人性叙述视野的置换,更隐喻着村庄文明在韩影中一次未死方生的角色转型:混合着纯真无邪(《那年夏天》、《春逝》)与凛冽残暴(《哭声》、《苔藓》)的驳杂魅惑气息,对于村庄的重新书写为韩影拓宽了更为深邃冷峻的心里衡尺与人性广度。

《哭声》黄政民

从罗泓轸的最新影片《哭声》中可以看出,“村庄故事”在韩国电影模态中已经发展成为越来越充沛饱满的视觉元素,在融入流畅的叙事之余,村庄这一概念已经远远僭越了传统的地域概念,成为韩国电影人不断随意拆解、置换、组合与转喻的类型载体。

《假如爱有天意》

年郭在容的《假如爱有天意》将村庄的纯净之美推向了韩式纯爱风情的极致。我还记得片中最令人动容的一幕,现在看来依旧觉得韩国影人在营造纯美爱恋时的精巧之心:暮色渐沉的黄昏,遥远的天际线上悠然荡开去斑斓浓郁的色彩,晕黄色的光与浅蓝色的天光交融在一块,笼罩在静谧的村庄原野上。

年轻的孙艺珍与曹承佑坐在细软的草棚中,荒原吹来的风吹起了这对年轻人的头发,远处的天际线上缓缓连缀起一片绮丽耀眼的彩虹,这种混合着古老民族风情的淳朴美学在凝练的镜头中悠然荡开,然而村庄作为一种丰富寓意的空间存在也必然包含着更为震荡不安的元素。

年轻的孙艺珍最终离开了村庄,年轻的曹承佑也最终离开了村庄在战场上了然一生,当孙艺珍回到村庄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村庄上空骤然惊起的鸟鸣更成为一声沉痛凄凉的悲情绝响。村庄成为韩民族家国仇恨最后的离散地与祭奠场:纯真的爱情在村庄的庇护中往往获得穿越人生的真诚誓约,但村庄之外动荡的家国动乱会骤然毁灭这份纯真的情感,村庄也会因内部的积弱与单薄卷入动乱的炮火中而最终消逝。

《假如爱有天意》

当满身沧桑的恋人重回故地时,村庄残存着民族剧变的余影,宁静的土地无形成为镌刻着民族艰难求生的政治浮雕,村庄承载了民族政治的沉重寓意与历史见证作用(《假如爱有天意》中的越南战争让这段纯真的爱情无终而止)。

《那年夏天》

在年的《那年夏天》中,村庄成为震惊韩民族历史的“光州事件”的见证者。一对甜蜜幸福的年轻恋人在村庄中相识相知,共同度过了一段纯真的青春岁月,然而突然引爆的“光州事件”戛然阻断了恋情。当白发苍苍的李秉宪重回村庄的大槐树深情怀缅时,我们会不期然间与孙艺珍在幽深山谷中对着恋人骨灰泪流满面时的沉痛之景呼应起来:村庄已开始成为民族反思与社会映射的延伸所在,是政治之外的政治罹难的表达,社会之内的社会美好的遗存。

《那年夏天》李秉宪

这也是韩国纯爱电影一直超越日本纯爱的所在,村庄演变为更为丰盈充实的社会文化的空间想象,在未来层出不穷的犯罪电影中,村庄越来越趋于“妖魔化”的奇异表达与“魅惑性”的仪式演绎,而村庄内的人们无疑要承受政治黑暗与社会残暴的刺痛,村庄开始变异为一则微型国家/社会的黑色寓言。

《苔藓》

年的《苔藓》是我看过的最为壮阔深刻的“村庄故事”,与《假如爱有天意》中凄婉明澈的自然感不同,康佑硕导演的野心之作可算是韩影“村庄故事”的巅峰之作,与同期金知云导演的血腥村庄《看见恶魔》相比,无疑具有更为宏大的政治批判与社会审视。

《苔藓》中的隐世村庄可谓是包罗社会善恶万象的庞大意象,它在03年《杀人回忆》的基础上将“村庄故事”继续推落进社会边缘的最深处,从而营造出无限深邃空旷的悲剧回响,锋锐的政治揭露与末世审判无形中延伸出一种荒诞而残酷的毁灭之美。村庄已经成为城市文明全面沦丧之后的承担者,人伦残杀的悲剧在村庄的土地上层叠上演,实质上是对枯涸的城市生活绝望的暴力宣泄与欲望彰显,村庄是紧紧镶嵌在城市内外的自反之镜。

《苔藓》

颇为有趣的是,在韩影中村庄最终的暴力源头始终来自于城市文明内部的腐蚀与溃烂。《苔藓》中,心机颇深的村庄主人—白发老人在面对大韩民国检察官的凌厉逼视时,露出了邪魅而狡黠的笑:“你们知道逮捕了我以后,有多少政府官员会掉帽子嘛?!”沉稳巍峨的沧桑之音无不让现场的人员震颤惊悚。在检察官带着浩浩荡荡的检察队伍前往村庄探询真相时,检察官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不停,当他无奈地接听电话时,电话另一端某位政府高官气急败坏的声音狂泻而出:“疯子!你给我回来!你如果再继续往前,你知道有多少人从此就要结束了嘛”?

坚硬刚直的检察官随手将手机掷向了夜幕下空寂的荒原深处,村庄猛然成为城市暴力阴影的囚禁之境与聚合之围:当城市暴力迫使越来越多的现代人涌入决然叛逃的漩涡中时,他们一直期翼盼求的最后宁静的归属-村庄也最终陷落于暴力/私欲的狂流之下,现代都市的游离着依旧逃脱不尽人性落网的悲凉结局。村庄的陷落可视作是率真的韩国影人对城市文明最后的反思与审判:当宁静的村庄也最终堕化,成为暴力与欲望媾和共生的风月场时,大韩民国最后人性回旋与信仰救赎的归栖之地又在何处呢?对于村庄故事的黑暗想象实质是对城市裂缝横生的文明创痕的尖锐批判。

《苔藓》

《苔藓》片尾,当真相洞开,天色即将破晓之时,正义与罪恶的大决战一触即发。满头白发的村长微微颤颤地拿起手枪,对着所有人愤怒地咆哮道:“想和我斗是嘛!就凭这些想把我捆住!想碰我,先对大韩民国进行审判再说吧!恶心死我了!”话音刚落,子弹穿过头颅,一大片鲜血猛然袭散开去,鲜血从背后村庄风景油画上缓缓滑落,恍若死亡奏鸣曲的凄凉落幕。

村长的自残是对村庄暴力文明泣血的控诉,寄寓着黑暗沉痛的集权社会的彻底坍毁,村庄的骤然覆灭是对肮脏的城市权利体系的一次无声侵袭。村庄是城市文明的延伸触角,当私欲、权利与金钱在村庄的炉火中喧腾燃烧时,村庄就是另一座人心城市的蜃楼幻影,滋生于其中的罪恶比任何陋行都来的更为惨烈而恐怖。

从《杀人回忆》到《苔藓》再到现今的《哭声》,乡村深处的哭声一直都是社会黑影深处的毒瘤所在,是一座人心摇摇欲坠的暴力迷墙。

在《哭声》中,村庄除了负载沉痛的社会罪恶之外,还融合了更为丰富的关于民族/历史的心酸呈述(片中有关于日韩民族矛盾的展现)。村庄作为韩国城市文化的伸延与异型空间,在未来韩国电影中必将被更多的韩国影人融入纷繁的类型元素与社会思考。作为当代都市丑陋景观的贮藏所,我们也期待着未来的韩国影人对于村庄更为惊人圆熟的展现,这也是韩国电影不断震颤心灵、荡涤灵魂的秘密所在。

正如《哭声》片中熊熊燃烧的沸腾火焰一般,焚毁将近。我们也将在村庄的火海巨浪中得以窥见人性深谷的欲望裂痕,而再次遭受震惊。

ID:la-camera

电影之声,开麦啦

安宕宕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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