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的青蛙》第二章:魔鬼的训练营(五)
毒犯虽然携带了包括火箭筒在内的重武器,但是由于陆战队和武警缉私队的强烈火力压制和包抄狙击,使得毒犯很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毒贩们被打红了眼,也顾不上他们的货物,剩下的残兵们开始疯狂地突围。由于热带丛林地形环境复杂,四散开来的毒犯虽然大部分在靠近包围他们的战士之前就被击毙了,但是还是有三个毒犯冲破了包围向我国方向逃窜。
打扫战场时杨青和“大耗子”汇合了。“小子,干得不错,首战告捷啊,回去我一定跟旅长请示把你调回两栖队。”“谢谢首长,一言为定。”
正当两人谈笑时,有战士来报,说武警的同志通报来的消息,有三名毒犯在逃,已穿过包围圈。
“不好!萨汉大叔和乌娜!”杨青心中一惊,马上把山谷原住民的情况跟张浩报告,同时也说了自己对这两人身份的怀疑。“大耗子”听完杨青的汇报说:“你的怀疑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现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那么在他们的身份核实之前我们仍应将其视为平民。既然这样,毒犯们就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我们应当尽快解决这一威胁。我命令,杨青分队全体急行军,向茅草屋方向奔袭!”
10公里急行军还是没能追上急于逃命的毒犯,当陆战队抵达茅草屋时他们最不愿意出现的情况发生了:三名逃脱的毒犯躲进茅草屋,并且挟持了萨汉和乌娜作为人质。
杨青迅速指挥4名战士抵近茅草屋大约30米的树丛处隐蔽包围,他作为观察员和两名狙击手爬上树,在距离茅草屋约米的地方瞄准茅草屋的门和床的缝隙,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悍匪们十分狡猾,已关了门窗,并拿其他东西掩盖了所有的缝隙。杨青的两名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在树上居高临下,却仍只在门窗处找到两个狭小的缝隙可看到里面的情况。“大耗子”也赶到了,包围圈收网使得毒犯更加紧张了。毒犯与“大耗子”开始谈判,威胁如果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杀人质。毒犯可能是被逼急了,反复叫嚣着杀人质,屋内还传出了乌娜的尖叫声。“大耗子”叫杨青沉住气,他准备安排第三名狙击手爬树找寻射击位置,好确保同时攻击三名毒贩。正当第三名狙击手寻找射击位置时,杨青的两名狙击手报告射击窗口出现,一名毒犯可从门缝中射击身体中下部,另外两名在窗户缝中刚好看到头部重合,可一石二鸟。杨青没来得及报告“大耗子”直接命令“开火!”枪声过后,前沿的突击队员迅速抄了过去。冲到屋内的突击队员发现倒地的三名毒犯,两人被射中头部当场毙命,一人被射中下体正在地上打滚。而萨汉则被毒犯割伤了大腿股动脉血流不止。“大耗子”迅速命卫生员对萨汉和受伤的毒犯实施急救。
尽管不知道萨汉的受伤是在狙击手开火前还是开火后,但杨青还是把这一意外的发生怪在自己身上。“大耗子”对杨青的“自作主张”并不意外,他认为杨青的临机决断并没错,如果拖延下去很可能乌娜的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由于裂谷地形复杂,直升机也无法从空中提供支援,所以携带伤员的队伍仍花费一天的时间撤出来。虽然进行了急救处理,医院时,萨汉和毒犯仍都未能抢救过来,一时间萨汉受毒犯攻击的事成了无头悬案,无从查起。乌娜受了过度惊吓,问什么都不知道。以致于这个意外使得杨青的心病,久久难以释怀。
“大耗子”带着杨青回到部队,不久就得到上级嘉奖的命令。武警部队向总部去函,对陆战队此次协助作战大加赞扬,舰队专门为参加此次行动的队员报请集体二等功。然而,杨青认为自己的决定害死了萨汉,所以十分消沉一直闷闷不乐。看着杨青垂头丧气的样子,刚把他调回两栖队的“大耗子”做了一个决定蔫坏的决定。
“命令:杨青任两栖侦察大队女子侦察中队副中队长,即可报到!”胡子仍是面无表情地宣布完命令。
“什么?”杨青听到这个命令大吃一惊:“队长,没搞错吧?女兵队可全是女的啊,我去不合适吧?”
“滚去报到!”胡子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杨青背着行囊灰溜溜地坐上“勇士”,给他开车的队部司机还是忍不住一直在偷笑。这个女兵队成立以来破天荒的事还是显得十分滑稽。
女兵队由于全部都是女人,所以营区并未和其他蛙人分队设在一起,名称也叫做“女子侦察中队”而非“蛙人”。女兵队营部的地理位置非常有意思,它位于一个叫做“狮子岭”的南坡。而它的西部是一条河,所以女兵队的营区常常被陆战队员调侃为“河东狮吼地”。此外,这个狮子岭的山上传说在日军侵华时期是一个“万人坑”,埋葬有许多抗日军民的遗骸,所以传说此地阴气非常重,男人无法在此地生活。
杨青郁闷到这个地方报到不仅仅是因为此地全是女人的缘故,更因为她们的队长是著名的“刀疤刘”。如果以为杨青到女兵队任职像唐僧到了女儿国那就大错特错了,用陆战队的话说,女兵队的女兵比爷们还爷们。这一点杨青是见识过的:刚到陆战队报到时,他和另一个学员合抬一块百斤多重的床板上楼,被恰巧路过的女兵队战士看到。女兵队战士二话不说帮他们抬,一个人扛起一块床板飞奔上楼,留下目瞪口呆的杨青在原地凌乱。
司机把车开到女兵队营区大门处停下:“对不起,杨副队长,只能把您送这儿了。”
“为什么不开进去?”
“这儿男人不能来,我就不进去了吧。”
“屁话,我不是男人?”杨青一边骂着一边开车门下车。他懒得和战士计较,自己背了背包进门。门口站岗的女兵给他敬了个礼,并没有询问或阻拦,显然是已经接到他要来的命令。
女兵队营区和其他营区最大的区别就是有院墙(其他营区只有房屋而没有墙,可能是陆战队对自己的安保能力非常自信吧),并且房屋和院墙之间是空旷没有树木的草坪。杨青拿着行囊往里走,就看见在操场上训练的女兵们正在练格斗。而她们的队长“刀疤刘”则一人在练刀剑。凌空弹腿,上三路削砍挑劈,霸气凌厉;俯身回旋侧勾,后下腰再拉起直身,女子特有的柔软让刀疤刘的下三路刀术柔中带刚。而换剑后刺挑斜横,剑影寒光一闪便攻出去数剑,这漂亮的传统剑术看得杨青不禁喝彩。
听到有人喝彩,刀疤刘收住剑,大喊一声:“集合!”听到命令的女兵们全部收住架势,迅速列队。杨青也跑步到了刀疤刘面前向她敬了个礼道:“队长同志,副连职中尉杨青前来报到。”
“稍息!”刀疤刘转向列队的女兵:“同志们,根据上级命令,从今天开始,杨青同志任我们女子侦察中队副队长。下面我宣布几条新纪律:一、即日起食堂西侧为家属区,没有我同意,任何士兵不得进入家属区;二、即日起,三楼器材室、库房旁边房间为杨副队长办公室,未经允许任何士兵不得上三楼;三、杨副队长主要负责战术训练事物,不需要参与查铺查哨轮岗值班。现在继续训练!”
战士们继续操练之后,杨青对刀疤刘说:“刘队长不用这么客气,您放心我在这儿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刀疤刘轻蔑地瞥了杨青一眼:“你以为我宣布的纪律是保护她们?我是在保护你。”
杨青感到一丝寒意……
杨青的到来让本来平静的女兵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杨青所谓的“战术训练”职责不过是刀疤刘让他置身所有和女兵生活训练事宜之外的一个说法。杨青到了女兵队之后才知道“大耗子”为什么使坏让他在这儿。由于这里全是女兵,他再不能恣意妄为,而是处处受限制。“大耗子”是让他在这里学习收敛、克制来了。杨青在女兵队的第一周时间里比他在农场还要闲,因为不能参与女兵的任何训练生活事宜,所以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带医院之外,基本上就没干过别的事。刀疤刘自他第一天来起就没拿正眼看过他。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让杨青十分不舒服。
杨青到女兵队报到不久就是新兵下连的日子,这次女兵队新招了十几个女兵。杨青观察了一下,这几个新来的女兵真的和那些老兵不一样。说白了,她们还没有成为“女汉子”。“看来部队真的是大熔炉啊,这些小丫头经过陆战队这番洗礼,势必会变为女中豪杰、生活的强者。”杨青暗暗想,“不过,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真的好么?”
新来的女兵对部队的适应性差,所以自然状况百出,这一下杨青就有得忙了。训练受伤的、饮食不注意生病的、水土不服的……杨青几乎每医院。最让杨青脸红的,这些十八岁的姑娘们既没什么心机也没什么主见,在训练时来了生理期,导致一些妇科问题也要跟杨青说,让杨青好不尴尬。每次杨青遇到这样的问题只好红着脸去找刀疤刘,让刀疤刘亲自解决,以至于刀疤刘每次看见新兵颠颠地跑去找杨青马上就吼到:“杨青,你给我滚开!”
刀疤刘每次这么吼都会引发老兵们的一阵大笑。杨青没办法,也只得让女魔头这么吼他。每次他都在心里暗骂女魔头,咒她一辈子嫁不出去。直到有一天杨青在和哈日娜聊天时得知了刀疤刘脸上刀疤的故事(我曾讲过的一个忧伤的故事)才对她有了改观。
南方的冬天来临了,不知不觉杨青居然在女兵队待了两个月。临近新年,女兵们的训练由单兵战术转向了射击训练。由于需要在地上趴很长时间,加上许多新兵初次在南方过冬,很多人在同一时间生了病。岛上的医疗条件不够,杨青带她医院住院治疗。
女兵队的几名战士住的是XX医院的住院部D区,它是由一座民国时期的三层小楼扩建而成。一般危重病人都安排在新建成的住院部A、B、区,当病床实在不够用时,才会安排一些并不危重的病人住在D区。D区还有一个不怎么安排人的原因是,医院的太平间,病人觉得不吉利,所以通常不愿意住。
由于往来岛上不甚方便,医院协调后在一张病床睡下,当做是给那3个女兵陪护了。刀疤刘倒是爱兵的很,女兵生病了她竟安排杨青陪护。让军官给士兵陪护的事也是比较罕见的。
3个女兵生病的原因不同,所住的病室也不一样,苦了杨青到处跑。入夜,住院部不让走动时,杨青便回到他借的那个病床处休息。躺下后不久,他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至午夜时分,忽然一阵吵闹嘈杂声将他吵醒。寻着吵闹声他下楼至大厅。
医院的保安、医生、围观的群众一些人在楼梯处聚集。杨青凑过去了解情况,原来说是黑社会打架,医院急诊部急救。针缝到一半,送人来医院报警了,就劫持了一个护士逃到住院部D区的地下楼层去了。然而那个地下楼层打住院部建起就是封的,没人下去过,刚才那两个黑社会拿东西把锁砸坏了闯了进去。现在谁也不敢下去,就只等警察来。
杨青一听来了精神,忙说得有人下去看看啊,万一那两个黑社会把护士小姑娘怎么样了那可坏了。医院的医生和保安都不愿意去。杨青就管保安要了手电和警棍说,我替你们下去看看。
杨青打了手电往下走,没想到地下两层的楼层很高。往下的楼梯有水痕和苔藓,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显然是长时间没有人来的地方了。阴冷的地下楼层让杨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很像恐怖片的场景。杨青打着手电走在黏黏的地板上,努力在肮脏的地板上辨析着人刚刚走过的痕迹。走廊里很安静,既听不到任何人发出的声音。
杨青找遍第一层的所有房间,大部分从外面锁着门贴着封条,偶尔开着门的也是空空荡荡的。他忍着空气中霉烂腐败的气味向地下二层走,忽然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一个影子一晃,当他追过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楼下的房间与上一层格局不同,竟是一间连另一间的状态。杨青进去后发现,楼下像是实验室的样子,许多试验台上放满了各种烧杯试管之类的瓶瓶罐罐。由于年代久远,这些东西都布满了灰尘锈迹苔藓,肮脏不堪。杨青找了几个房间,既没人也没声音,直到他发现了一扇开着的防空洞大门,医院的地下室和过去的防空洞是连着的。正当他刚要进防空洞时,身后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警察,举起手来!”
“我是好人”,杨青举起手,解释了一番。警察核实了杨青身份后礼貌地请他出去,尽管杨青一再表示可以帮忙,但是警察说他再不走就是妨碍公务,杨青只得悻悻离去。次日,杨青向医生打听情况,才知道警察在下面什么人都没发现,两个黑社会和那个被劫持的护士就那样凭空消失了。警察封了地下室,转而到外面去搜查和找寻了。
“这群笨蛋,哪丢的东西去哪找啊!你妈没教过你啊!”杨青心里骂道,“我得再下去一趟。”杨青心里暗暗地下决心。白天时他去买了个手电,并从一辆器材推车上翻到一把手术刀,又准备了一根短木棍便开始睡觉。直到夜半,当所有人都在睡梦中时,他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摸向楼梯下那扇被警察拉起警戒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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